记者 | 戴梦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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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说，今年才是最难申请季。”辞职后计划出国读研的李图告诉界面教育，递交雅思、托福等语言成绩原是最基础的准备工作，现在却成了留学申请的最大路障。

新冠肺炎疫情爆发后，国内场的语言考试相继取消。2月与3月份的雅思、托福考试取消后，教育部考试中心又于3月宣布，继续取消其4月份的考试。5月雅思的线下考试报名虽开放，但官网显示，考位已基本抢空。由于疫情管控尚未解除，这类语言类考试能否在未来几个月如期举行也不能确定。

这一调整使得有留学打算的学生们颇显为难。打算去英国的李图表示，英国高校会根据语言成绩确定留学生在语言班的学习时长，且语言班大多在4月至6月开学。申请香港高校的谢迈则告诉界面教育，该地高校一般要求在4月前递交材料，部分专业甚至在3月下旬就已截止申请。

为争取申请时间，李图和谢迈决定冒险去泰国考雅思。“曲线救国”的人还不少，许多中国学生抢报周边国家的雅思考位，入境政策相对宽松的泰国、柬埔寨、马来西亚、蒙古成为热门之选。

这也使得海外考团的生意更加火爆，启德留学、环球雅思，与新航道等留学机构已组织学生去海外参考。

“3月5日与7日的泰国雅思考位抢疯了。”谢迈告诉界面教育，在泰国，雅思考试报名费用实际是1550元，而培训机构代抢考位则需加收约1000元，针对泰国考试的“机经”也炒到了600元以上。考团总体收费约在7000元左右，一些高端团的收费甚至过万。

谢迈最终抢到3月5日的考位，犹豫许久后，他还是决定带上口罩、手套、眼镜飞往曼谷参考。进考场后，他才发现几乎全是同类人。

“泰国人是不怎么戴口罩的，但考场上全都是戴口罩的中国学生。”谢迈称，由于考生人数过多，主办方耳机储备不足，当场雅思听力考试被迫改成了外放。

不过，海外考团的热度并没有维持多久。随着海外疫情愈发严峻，火爆局面在两三周内立刻降至冰点。最热门的考团目的地泰国从3月初开始对中国旅客实施14天隔离，该国还宣布从26日起禁止外国人入境。已报团的学生不得不申请退考和退费。

退考后的李图开始犹豫是否还要去留学。仅凭现有的语言成绩，她无法缩短语言班的上课时间，也申请不到更好的学校。但如果今年弃考，她认为明年留学申请形势更不乐观。

“今年就有很多人走不了，明年就是两届学生一起申请，竞争可能更恐怖。”李图说。

北京留学服务行业协会会长桑澎向界面教育表示，他不建议学生们出国考试，并希望学生能理性对待留学情况变化。

“现在学生能否如期留学，取决于留学目的国的情况。”桑澎认为，海外高校并不愿意耽误招生，建议中国学生继续在国内等待消息。

为继续吸引中国留学生，已有海外高校更改新学期的招生计划。伦敦玛丽女王大学发布通知，由于中国学生因疫情导致考试取消，因此学校尽量不提前关闭语言课申请。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则在申请页面为中国学生提供暂免递交GRE、GMAT成绩的选项。

等待一周后，李图收到通知，她申请的学校将原本线下授课的语言班改为网课，她已在家准备上课。但何时才能去英国上学，李图依然在等待答案。

（应采访对象要求，李图、谢迈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