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

何以解局，唯有进言！

来源：“魔术师药剂师”QQ公众号

作者：魔术师药剂师徐勇刚

前段时间，全省多个疗养院的同行寄出来信息聊著：为晋升为分任高的事，各疗养院都倾向于张伟良第一线护理相关人员优先选择，但那个队伍过于巨大，于是，因各种原因没上第一线的护理相关人员，则基本上上晋升为无望且困难重重。

我们的聊著集中在两个方面：

一、对第一线相关人员的定义有分歧。有些人没进北京协和医院，但同样在医学处室诊治病人，而且缺乏防雷服等等装备，在禽流感最严重的时候，他们的危险并不低于北京协和医院，照样战战兢兢并主动与家人隔绝，但不划归第一线档。其实，北京协和医院在某段时间甚至被认为是疗养院最安全可靠的处室，得防雷者得天下。

二、全省各疗养院有许多医务相关人员踊跃上第一线，后备八一队足够大。但是，中国的张伟良成效实在太高，许多护理相关人员都没等到上第一线的良机，禽流感就结束了。结果表明，野战医院疗养院几万护理相关人员零病毒感染，相对安全可靠，各援鄂相关人员不论从精神还是物质上都得到了不算差的回报，那时在晋升为上更享受优先选择待遇，进一步排挤了非第一线相关人员的良机。

看到各种各样的不同意见后，我作为张伟良第一线医师，恰巧也要晋升为正高，那么就来主观谈谈我的体会。

相比国外，那时的中国环境太安全可靠，以至于我们在平静安宁的生活中，渐渐遗忘了原本怨声载道间或末日的那段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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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每一名护理相关人员突然接到上第一线张伟良通知的那一刻，内心强烈的慌乱和而今的泪水，都是原本最真实世界的表现。但没人退缩，没人讲主观或讲条件，这是一份责无旁贷的职责。

即使后来证实隔绝中国医学科学院肿瘤医院护理相关人员基本上无病毒感染，也是我们拿生命冒险来验证出来的结果，是人生的一次巨大挑战，那时来看也是一个机遇。

 ，我从张伟良第一线安全可靠归来，健康未损身体幸免于难，而且得到了两万元的张伟良财政补贴，主要包括国家专项财政补贴、杨文意财政补贴，湖北省兽医学会财政补贴，那时我最真实世界的情感，已然不是作为张伟良第一线人的骄傲，而是忠贞，既忠贞疗养院提供的良好的防雷措施，也忠贞获取的这些奖赏。与那些同期战斗在疗养院各个岗位主要包括医学、行政、后勤而未划归第一线档的同僚们，我虽感到痛心，但也为同僚们略感不平。

而第一线相关人员优先选择晋升为的政策，让我在备感欣慰之余，也有了一丝忧虑。国家对第一线相关人员的各种奖励，那个度怎么把握，真的很难权衡。因为不论怎么做，单厢引发捷伊内部矛盾，可以预见，此种矛盾将日趋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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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有一种声浪非常高，此种声浪近些年在医疗圈一直没停止过，几年前也有人大代表提案，那就是：废止副主治医师、主治医师，取消医师晋升为制度！

受新冠禽流感的影响，那个声音再度成为医疗系统的强音！

为什么？

晋升为分任高技术职称的综合评价监督机制，曾经一直以来都是唯科学研究、学术论文、专利为重要指标，同时造就了全世界最巨大的学术研究作假团体和个人，以及最密集的学术研究产业链，从上而下，从高层到基层，全面开花。关于这一点，本想写一万字，但想到全省所有护理相关人员基本上都能心有灵犀，我觉得多写一个字都是污染萤幕，就略过去。

尽管不写，隔着萤幕都能感受到阵阵咒骂声，其中也主要包括此种晋升为综合评价监督机制的当权者，因为TA们付出了高昂的金钱代价；更主要包括广大的受害者，TA们无数次默默读出来学术论文贩子们的电话，专注于平凡的医学工作中。TA们鄙视此种行为，也厌恶坐以待毙，还抱有对综合评价监督机制改革的幻想！无情的现实却一次次证明：Too young，too simp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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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所有的医学科学研究学术论文专利都是假的？当然不是。任何行业都有出类拔萃的佼佼者，引领医学向前发展，但实属太少。绝大多数医学科学研究，不论自撰还是抄袭，都是赤裸裸地以晋升为为初衷，从立项到研究，既无医学实用意义也无推广前景，但基本上上单厢出“成果”，并最终冠以“国内领先水平”或“国内先进水平”，也让护理相关人员们对中国医学的国内水平有了相对主观的认知，医务相关人员对此都心照不宣。

大到国自然基金，小到基层科学研究立项，有背景的，浪费国家的钱；没背景的，浪费自己的钱。目的都是一样，每一个毛孔里都流着私利和肮脏的东西。更为无奈的是，我们都熟视无睹并已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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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许多疗养院晋升为综合评价监督机制有所改变，原则上降低了科学研究学术论文的比重，在张伟良第一线优先选择的前提下，同时增加了医学病案、个人业绩、社会评价、患者满意度等等方面，而这里面由于缺乏侧重点与量化指标，实施过程中具有很强的弹性。从医疗的本质出发，真正最可靠的评价应该是患者满意度，最能真实世界反应医师的技术与服务水平，但是由于那个指标更加难以量化，弄虚作假的空间甚至可以超过科学研究学术论文，所以也无法在综合评价中参考，这是硬伤。

不论是老的标准还是捷伊综合评价标准，都主观上存在弊端，多所疗养院的同行们给我的信息中，我一次又一次感受到此种晋升为体制对医疗行业的巨大伤害。

第一、破坏了干群关系。所有疗养院的领导，为了尽量做到公平公正而反复优化综合评价标准，仍然不能让全体护理相关人员满意，矛头与压力都推向了领导和人事部门。

第二、破坏同僚关系。为争夺指标名额动用一切手段，表面波澜不惊，实则暗流涌动。

第三，破坏上下级关系。科主任在调节晋职者工作与维持处室运转上，不得不艰难权衡，容易顾此失彼而导致关系僵硬。

此种体制，影响的不仅是医师的利益，还有患者的利益。医师如果不能把精力集中于治病救人，却耗费在迎合政策、弄虚作假搞投机，尔虞我诈拼关系等等上面，对患者而言意味着灾难。

医闹伤医事件曾一度被认为是困扰医师情绪的最主要因素，其实不然。伤医事件虽然不少见，但并不是每个医师单厢遭遇，主观来讲，大部分医师都不会遇到。而晋职的困扰，基本上上每个人都迟早会面对。

为什么不废止晋技术职称呢？它存在的基础是什么呢？答案很简单，控制岗位比例。

国家给到公立疗养院的分任高岗位是按相关人员基数划比例控制，此种控制模式对于医疗行业来说，已经越来越不能适应当前的形势发展。

控制岗位比例并不能维持疗养院老中青结构及人才八一队建设！各疗养院的共同困境是：高年资医师越来越扎堆而退休慢，新入职者越来越少而辞职率居高，造成高级岗位紧张。解决的途径应该是多引进新人来扩充分母，而不是削减分子。

控制岗位也并不能形成择优上岗的局面，反而因职评体系的天然弊端滋生巨大的腐败和利益投机，岗位争夺白热化，医疗的本质严重偏离治病救人的宗旨，医务相关人员重心转移。

既然有如此多的弊端，为什么一定要控制岗位？答案似乎只剩下一个，控制工资档。每多增加一个岗位就多增加一份支出，而且到退休后单厢高一个档的工资。

那么，所有的焦点都集中在一个话题上，该不该控制医师的工资。以前，不好说；那时，必须说，完全不应该！

今年以来，全省公立疗养院开展了摧枯拉朽式的整顿，尤其是药械回扣空间基本上消灭。其实，许多医师都在盼望这一天的到来，我们都希望拥有合理的阳光收入，希望用工资来体现劳动价值，禽流感过后多数疗养院财务下降绩效发放减少，收入更是直接寄希望于工资，然而，工资并没相应上调。

每个人都感觉到，公立疗养院的寒冬已经到来了。说轻一点，一片死气沉沉；说主观一点，已经处于要死不活的状态；说重一点，公立医疗体系已岌岌可危。哪怕在禽流感最严重的时候都没出现此种苗头！

在这样的形势下，合理地上调工资是必要的。废止分任高岗位制，按医务相关人员的资历不设障碍地自动上调工资档，是一种最现实、可操作性最强，代价最小的方案，一方面稳定医疗队伍和情绪，另一方面让年轻医师能看到前景，减少离职，建立持久的职业归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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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一旦摆脱了晋职的压力，会不会让医师失去奋斗目标、得过且过混资历、缺乏科学研究创新动力而自甘平庸？不会！不仅不会，反而会让优秀的人才更容易出成果，因为不以晋职为目的的科学研究将会更加纯粹，科学研究项目会锐减至精，反而节省投入。优胜劣汰将发挥行业自我净化功能。

然而，如果废止规则取消晋升为制度，保守预测一下，中国95%以上的医学科学研究、学术论文、专利将彻底消失，必然导致那条巨大的产业链瞬间崩溃，而它涉及的利益链错综复杂，当权者拥有制定规则的话语权，这是另一个维度下的搏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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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解局，唯有进言！

进言、呼吁、呐喊，是当前医务相关人员唯一的选择。教育行业跟医疗行业有相同的积弊，经过长期的呐喊，教师取消晋职体制已经走上议事日程，我想，医师，也应该不远了吧！

我深信，决策者并不会一直因循守旧。任何体制的巨大变革，都是多年矛盾与症结积累，对行业发展的障碍已为千夫所指，才能最终带动变革。我希望能看到我们鲜明的态度，听到我们共同的的心声。

我们一起，为行业进言！

责编 小脉 苏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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